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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安居乐业谈何易

 

  (“谈何易”在这里是字面意思,指的是谈一谈怎么样才容易解决问题,不是“说得容易”的意思) “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是我们中华民族最难和最大的事情(也许有人感到不顺耳——民以食为天嘛,其实天外有天,水就比粮食重要,何况正如大家看到的,我们已经解决了吃饭的问题,但是……)。诗圣杜甫先生目光深邃,留下沉重的“历史性疑问”。

  其实,正如老子所说: “天下大事必作于细,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复杂的、很难的事情,产生的根源总是很简单的(过了唐代,中国人就把老子的这句话忘了,简单的事情越弄越复杂,而本来复杂的事情反倒经常凭想象胡搞起来)。

  基因理论就是最好的例证:生物基因的双螺旋体结构(就像螺旋的梯子一样)的发现,可以说 最终 证明了唯物辩证法的基本原理:事物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是物质的,并且是一分为二的对立统一体,即使是我们以为神秘难测和奥妙无穷的生命现象也不例外(这一点,恩格斯早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生物学家发现DNA双螺旋体结构以前七十年就预言过了,可以读一读《自然辩证法》当时恩格斯就指出发现生命的奥秘将是辩证唯物主义的最后一个例证)。

  现代生物学揭示,我们人身的所有疾病都是由于基因、也就是DNA双螺旋体结构序列的错乱造成的。查清了基因的序列,就找到了疾病的根源,可以通过修复基因而根治疾病,医疗过程也就大大简化了。   

  这就启示了我们,社会发展的“基因”也必定是对立统一的两方面物质,只要正确地认识到这两方面的物质是什么,相互之间是怎样作用的,就可能真正回答杜甫先生留下的“历史性疑问”,实现“安居乐业”的社会理想也就容易得多了。   

  目前诸多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问题之所以难以解决,根本原因恰恰就是在于没有认识到构成社会发展“基因”的两方面物质是什么,两者之间又是如何对立统一的(我国的教科书认为社会发展的决定性因素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也就是人与制度之间的矛盾,虽然也讲生产力是决定性因素,但是由于把有能动性的人作为了生产力的决定性因素,就不可避免地折回到唯心论和形而上学的旧巢了,这是产业革命初期社会都必然出现的情形,二百年前的欧洲也是这样)。

  那么构成社会发展“基因”的两方面物质是什么呢?是工具,是生产工具和生活工具,两者的对立统一决定了社会发展的优劣快慢,就像DNA的双螺旋体的对立统一决定生物的新陈代谢、生老病死一样。

  就工具决定社会发展的观点来说,我们的先哲孔子早就指出过“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但是没有深入探究,不仅没有对工具进行一分为二的分析,反而把工具引申到人性方面去了,这种思想一直误导我们中华民族遇事总是讲究精神气质而不探求利器工具。

  譬如对于“安得广厦千万间”这一历史性的疑问难题,人们总是在住宅的价格上面费心琢磨,总是希望开发商和政府多体恤民生,却从来没有想到通过改变住宅的结构来实现安居乐业的理想(哪一种产品的价格不是由于材料和结构的变革而大幅度降低的?)。根本不知道住宅是最主要的生活工具,同最主要的工具发动机共同构成了社会发展的主要基因。

  正是由于目前流行的单元楼宅不适应以燃气机和电动机为核心的现代大生产机器的要求,导致了我国遭遇了世界最大规模的人口和失业浪潮、生态环境恶化浪潮和社会腐败浪潮,我们社会当前存在的各种重大难题,也都与单元楼宅有着紧密的关系。

  譬如住宅价格为什么居高不下?根本原因就在于单元楼宅不符合人的需要。

  首先可以看到,单元楼宅把居民上下左右分隔开来,难以形成社会化的生活方式,迫使家家户户自成体系去过“小而全”的生活,都要添置许多使用率不高的物品(譬如洗衣机的使用率就非常低,大约每星期使用一两个小时,而每星期有168 个小时,使用率仅仅为大约百分之一二而已),这样一来,住宅的结构复杂,墙体多,无效面积比例很大,减少和简化几乎不可能,倒是随着生产的发展,也就是新产品的层出不穷和人的欲望不断膨胀,住宅还在扩大和复杂化,譬如增加卫生间和保姆间等等,成套房价自然易涨难降。   

  其次,住宅每平方米的价格也是由于:单元楼宅难以形成社会化的生活方式,对市区的服务设施依赖很强,迫使人们都向现有城市集中,而现有城市的面积有限,难以大量建造住宅,必然一方面抬高城市地价和房价,另一方面使得政府和开发商都要从有限的住宅销售中得到尽可能多的收入,也就不愿意降低地价和利润率,这两方面又必然诱发房地产投机,更是对住宅价格形成推波助澜之势。

  再从住宅价格的相对因素即居民的支付能力方面来看,也是由于单元楼宅决定的“小而全”生活方式使得居家和日常生活开支很大,大大降低了分期付款购房的能力。

  就人口和就业问题来说,正是单元楼宅基础上一方面由于“小而全”的高成本生活方式使得城市化发展滞缓,农村人口难以减少,另一方面由于难以推行社会化生活方式,使得通过发展生活服务业来扩大就业同样不易。

  生态环境恶化也是由于单元楼宅生活方式必然浪费很大,一方面形成对资源的强大压力,另一方面又造成严重污染。

  社会腐败的根源同样也是在于单元楼宅,“小而全”的生活方式既产生强大生活压力,又往往孤立无援,生活预期悲观,因而一方面迫使人们过分追逐经济利益,甚至不择手段,另一方面又因为无法联合而难以制约腐败行为。

  特别是单元楼宅向奢侈品的蜕变,推动着整个社会必然由于走向奢侈而腐败。也就是,由于大众的奢侈性要求是很难都得到满足的,也就必然会形成一部分人拥有锦屋华庭犹嫌不足而更多的人却连基本的住宿都很困难的贫富悬殊状况。

  单元楼宅生活方式使得生活效率低下,严重影响技术进步,以洗衣机行业为例,单元楼宅中各家的洗衣机由于每周利用时间不过数小时,一年才一两百小时,而设计寿命一般在数千小时,因而往往使用长达十年左右才会更新。然而洗衣机的技术更新周期仅二三年,这就必然使得新型产品因旧洗衣机尚在使用中而不能及时大规模生产,成本难以迅速降低,利润很少,从而既影响产品进一步开发,更难以及时出口,占领外国市场。

  单元楼宅给国民经济的命脉金融业套上了另人窒息的绳索——高昂的房价和小而全生活方式造成居住费用甚高,使广大居民难以申请贷款购房,银行也不愿冒此风险,因而迟迟不能大规模开办本应属于金融业主要业务的抵押购房贷款,大量居民存款(目前已经达到十万亿元)的利息由银行背着最终转嫁于社会,形成投资萎缩型风险;当被迫过多投资于汽车和彩电一类项目时,又会形成局部的重复投资高风险势头;甚至由于资金常常蜂拥于面向少数富人的豪华住宅时,则必然诱发金融投机的巨大风险。

  总之,由于单元楼宅生活方式决定了我们的城市正面的聚集效应很差,因而城市化速度比较慢,城市化质量提高的速度更慢。十多年来的实践充分证明单元楼宅的建设不可能成为经济发展真实的新增长点,而是一个影响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大虚点,当今经济和社会发展产生的几乎所有问题都与单元楼宅的弊端有重要关系,已经错过了使房地产真正成为国民经济支柱产业以带动整个社会可持续发展的第一时间。

  根本原因就在于作为落后的生活工具的单元楼宅保持的是一家一户一个生活单位的自然经济生活方式,生活成本(购房、安家、日常开支)太高,适应不了社会化大机器生产的需要,严重抑制社会的正常发展。

  造成这种状况的历史原因在于我国近几十年才开始西方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完成的产业革命,尚未真正重视以住宅为核心的生活方式问题的研究,“小康不小康,关键看住房”的提法还仅仅是视住宅为消费对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住宅作为生活工具而具有直接决定生活方式和影响生产的巨大功能, 同时也不能想象设计住宅需要像设计汽车一样的精细,因而匆匆走上了选择粗俗简陋的单元楼宅为主流住宅的歧途。

  因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单元楼宅这种选择同五六十年代的人口问题一样也是一场历史性的误会:人生出来了不能退回娘肚子,不仅发展资金被大量吃掉,而且对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都产生了严重的消极影响,单元楼宅盖起来了也很难拆掉,其价值大,使用期长的特点也使其对经济和社会发展的消极影响长期化。

  换一个角度来说,正像当年一方面强调人是决定性因素和计划性,另一方面却对人口不予计划反而放开生育一样,现在也是一方面鼓吹人是最能动的因素,另一方面又用单元楼宅将人分隔开来,能动不得。

  所以,要真正使住宅建设成为经济和社会健康发展的支柱产业,就必须屏弃单元式楼宅,发展节省土地等各种资源,造价明显降低,且易于发展社会化生活方式的新型楼宅。

  社会化的发展程度是由工具的发展过程来决定的:生产工具的发展直接决定生产的社会化水平的提高,生活工具的发展直接决定生活社会化水平的提高,两方面共同构成社会的发展。

  单元楼宅的根本问题在于其仍然属于小生产自然经济性质的生活工具,不能显著提高生活的社会化程度,反而使邻里之间的关系更加隔膜了,从根本上违背了“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本质属性和人类的社会化发展趋势。所以,变革单元式楼宅的方向就是要使邻里之间的关系紧密起来。

  人和人的关系首先是物质关系,要使邻里之间的关系紧密起来就必须使邻里之间增加物质联系,也就是增加共同使用的公共设施(最典型的就是公共洗衣机),而公共设施的最大特点就是应该处于居民的中间,并且要求有足够的用户。

  这样一来,就必须改变单元楼宅没有横向联系功能或者说阻隔横向联系功能的状况,在各层上环型排列各家住宅,中间为公共设施,至于中间应该安排哪些公共设施,这要由家庭类别和收入差异以及居民的职业特点、还有文化水平和风俗习惯等诸多因素来决定。   

  环型邻区公寓基本性质是可以很容易发展各种服务业而实现生活公共化和合作化,显著特点则是通过完善公共设施和服务从而使每户住宅的建筑面积和无效面积减少(大约20%),直接目标是带动成套房价下降30%,并使居民由于生活社会化而可以显著节省生活费用,从而对购买住宅的支付能力提高10%以上,大致相当于房价下降10%。两方面的共同作用使得住宅成套价格下降约40%,为解决大众住房问题奠定可靠基础。

  为了对环型邻区公寓有一个直观的感觉,这里给出一幅针对普通收入阶层的基本型的环型加密公寓示意图(图1)加以说明:

  这只是一幅简单的示意图,许多细节无法显示出来,只是为了说明环型加密公寓的基本原理。

  每层20套住宅中的16套标准住宅(浅棕色H)和两个楼梯间(灰色T)排列于外环,算是第一环,第二环是环形走廊,第三环主要是4套非标准住宅(浅黄色D)、服务员值班室(深黄色)和两个天井(浅青色),以及几个可以安排为公共会客室、公共厨房和图书室等的公共房间,核心部分为公共卫生间(兰色)和洗衣房(绿色),以及娱乐室(红色)。

  将这些容易产生噪音和气味的公共设施安排在中间,使之不影响外环居室内的生活。

  公共卫生间和公共厨房的设立并不妨碍各户中仍然可以设置卫生间和厨房,只是当然就可以小型化了。

  一层20户看起来很多,也许让人觉得会很拥挤和嘈杂,但由于设置两个楼梯,上楼后再左右分流,使一层楼面大致分为四块居住区,每块居住区为5户。

  外环上标准住宅的建筑面积加上分摊的公共设施的面积共约52平方米,相当于单元楼宅情况下65 平方米一套两室一厅住宅百分之八十的建筑面积,标准套内建筑面积约42平方米(5。8*7。2),可以随意分隔布置,一般可以供三口之家居住。

  非标准住宅因处于内环,光线较差,可以作为经济条件暂时较差的家庭譬如刚参加工作收入较低且尚无孩子的年轻人过渡性居住,也可以一分为二供住在外环上标准住宅但人口略多譬如多子女或者有老人的家庭补充居住。

  需要说明的是,环型加密公寓可以有丰富的变化形式,譬如可以根据居民收入差别来增加或者减少一层中住宅的套数,例如32套,28套,24套,20套,12 套,8套,等等。

  由于中间诸多公共设施的存在,环型排列的各家住宅一方面可以结构简化、面积减少,另一方面可以形成紧密的邻里关系,因此本人将之命名为“环型邻区公寓”。

  显然这是借鉴了北京四合院、南方客家围楼,外国古城堡和现代公寓的结构特点,并努力综合它们的优点,而且本人多年来广泛收集东西南北方各类居民的意见,尽量使之在地域和气候(南方、北方、东部、西部)、城市规模(大中小城市甚至小城镇)、家庭类别、居民收入差异以及现实需要同未来发展等各方面具有广泛适应性,力求在尽可能保障生活私密性的同时最大限度地实行生活的公共化,以使在户均建筑面积可以减少20%的情况下,不仅生活质量不会下降,而且还会显著提高,特别是大大丰富生活的内容。

  也就是说,环型邻区公寓是通过生活公共化的方式来减少各户的建筑面积,譬如由于设立公共洗衣房,使得每户的建筑面积就可以减少一平方米,经过反复的比较计算,各种公共设施的设立完全可以比单元楼宅情况下的户均建筑面积减少20%,甚至更多一些。结果是虽然户均建筑面积缩小了一些,但是由于生活的公共化,生活质量反而可以成倍地提高,就像由于农业生产的社会化,农民就不必再家家户户都养牛马和具备梨耙车辆等生产工具,因而就不必再建那么大的院宅了,而生产水平和生活质量却可以大大提高。这一点将在后面的讨论中详细说明,现在让我们来先做一个简单的比较:

  我国某中等发展地区的一个普通家庭现有储蓄三万元,工资收入处于当地平均线,约一年2万元(夫妻各收入一万元),除去必要的生活开支和预防意外的储蓄,每年能拿出的购(租)房款为5000元,即年收入的25%,面对当地中等价位的13万元一套65平米即每平方米2000元的标准二室一厅的单元楼宅,在支付现居住房的租金(假设年租金为3000元)后,所剩可用于购房的资金仅为2000元,如果要攒出所差的十万元,大约需要三十年以上。如果拟首付两万元(留一万元安家费),另寻求银行贷款十一万元,当年利率为5%时,则因每年5000元的支付能力尚不足十一万元的利息而遭拒绝。

  同样是这种家庭,面对我们设计的环型邻区公寓,则会得出完全不同的情形:

  如前所述,这种公寓中一套住宅的价格因减少百分之二十的建筑面积13平方米而直接下降约20个百分点;由于楼体宽度成倍增加使得稳定性显著提高,因而对建筑材料强度的要求降低,以及建筑结构的简化以及由于这种简化而使得施工周期的缩短,应该可以使直接建筑成本下降约10% ,进而影响价格约三个百分点;如果再由政府减收税费和房产商让利使价格分别下降几个百分点,合计下降幅度完全可以达到30% ,约为9.1万元一套。

  由于完善的公共设施可以使安家费减少,假设减少4000元,用于购房的首付款,即首付款增加为24000元,则需贷款额为6。7 万元。同时由于消费公共化和合作化,可以使日常开支及原需预防意外的储蓄额减少,则相应增加了分期付款的数额,假设每年增加500元,即每年支付购房款为5500元,减去6。7万元本金的利息约5%即3350元,第一年可支付本金为2150元。

  随本金减少而应付利息也逐年减少,则支付本金的能力逐年增加,大约15年即可付清。对于年收入2.2万元的家庭,年付7000元时,约13年付清;对于年收入2.4万元的家庭,年付8000元时,约11年即可付清。

  这个例子虽然只是一种经验性的推算,但是大致可以说明:如果一般的商品房成套价格能够下降百分之三十,同时居民的购房支付能力也可以提高百分之十的话,那么“安得广厦千万间”就将不再是长叹不息的声音了。

  比较细心的读者也许已经看出来了,即使环型邻区公寓仅仅比单元楼宅减少百分之十的建筑面积,也就是成套价格下降百分之二十、同时居民的够房支付能力提高百分之十的情况下,“安得广厦千万间”的历史性疑问依然将迎刃而解。

  当然,上面例子所说的普通家庭并不是低收入的家庭,而是指占城市人口约一半的普通工薪收入家庭。如果是针对占人口总数大约20%的低收入家庭(在单元楼宅情况下,他们几乎完全没有可能购买属于自己的住宅),可以提供户均建筑面积约为40平方米,套内建筑面积约为30平方米的环型邻区公寓住宅,虽然看起来套内使用面积更小了,约25平方米,但是由于有完善的公共设施,譬如由于有公共卫生间,户内可以不设立卫生间,使两个居室的面积保持在20平方米以上,仍然可以使三口之家过上轻松和有基本尊严的生活,至少会使他们目前的处境得到焕然一新的改善。

  举例来说:与上面那个例子同一城市的一个这样的家庭,手头只有一万元,可能是自己的积蓄,也可能包括来自亲戚朋友的资助,年收入仅仅为1.2万元,夫妻各六千元,即使选择当地低价位譬如每平方米1200元,建筑面积50平方米的一般为一室一厅的单元楼宅,约6万元,恐怕也是买不起的。如果是在环型邻区公寓情况下,这样的家庭仍然可能支付得起,因为这时的住宅总价可能仅仅是60000*70%=42000元,在拿出5000元为首付款时,需要的银行贷款为37000元,如果国家对这部分低收入家庭提供的低息贷款年利率为3% ,则头一年的付息额仅为1110元,每月还不到一百元,这笔钱即使从由于生活社会化而节约的开支中就能够支付,只要每月再支付一百多元的本金,大约二十年也就能够还清了。

  环型邻区公寓对于降低地价具有显著的作用,原因就在于它所形成的社会化生活方式使得生活方便和丰富多彩,就使得原来距离现有城市比较远的地方也容易开发了,甚至可以使条件比较好的乡村迅速城市化,必然大大减轻人口向现有城市集中所造成的土地压力。

  同样,也就使得政府由于看到可以大规模开发住宅的前景而愿意降低土地价格。开发商方面当然也将因为同样原因而愿意降低利润率。并且,显而易见的是,由于环型邻区公寓使得住宅从奢侈品回归为电视机一类的普通商品,产生房地产泡沫的条件也就会逐渐消失。

  可见,选择单元楼宅还是我们所谓的环型邻区公寓的开发模式,其结果是有天壤之别的。

  这里需要强调指出的是,环型邻区公寓可以使住宅缩小的原理与近年来在北京等地出现的所谓“小户型”住宅是根本不同的,因为那些所谓的“小户型”住宅仍然是缩小了的单元楼宅,也就是说它们在促进居民生活的社会化功能方面基本没有什么变化,因而是以一定程度上牺牲生活质量为代价来缩小住宅面积的,而且生活其中的费用还会明显高于原来的单元楼宅,也就只能成为青年公寓一类的过渡性住宅,而不具有普遍的适用性。

 环型邻区公寓则是通过设立完善的公共设施和实行生活社会化来减少单元楼宅状况下的无效和低效的面积,因而不仅不会比原来单元楼宅状况下的生活质量降低,反而能够在显著节省生活开支的情况下大大提高生活水平;不仅可以提高物质生活水平,还可以使居民的精神生活状况发生根本的变化,因为环型邻区公寓为加强居民之间的和睦关系造就了可靠的物质基础。

  因而完全可以认为,如果说社会化的大工业生产为实现现代化社会提供强大的必要条件的话,那么环型邻区公寓就是为实现现代化社会造就了详实的充分条件。所以,“关键看住房”的科学涵义应该在这里。

  实际上,这种环型邻区公寓所依据的原理特别是消费社会化(合作化)问题早在约二百年前就由西方社会主义者傅立叶等提出来了,并有过详细设计和探索,一百多年来在许多国家有重要的发展,产生了“居住机器”的现代住宅理论,应该说这是工业化发展的必然产物。

  今天我们提出的环型邻区公寓开发方案正是受前人的启发,吸取其经验,立足于国情的特点和社会发展的紧迫性,特别注意使之建立在商品经济的基础上,以求综合解决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

  第一,在解决就业方面,一幢五层一百户三百人的普通的环型邻区住宅可以吸呐大约三十人就业,如果再带动间接就业20人,则可以形成总人口百分之十六的就业机会,十亿人时为一亿六千万人。   

  第二,在控制人口方面,由于形成了社会化的生活方式,就可以真正改变养儿防老的传统生育观念,从而达到有效控制人口的目的,使人口在一百年内下降到十亿以下,而不是目前人口学家公认的十四亿以上。   

  第三、环型邻区公寓形成的社会化生活方式譬如设立公共洗衣机可以使得居民不必再家家户户购置同样的低档商品,而是选择高科技产品,从而促进技术和产业的迅速进步,经济发展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与单元楼宅情况下相比,二十年就会超过一倍。   

  第四,同时促进“适度消费模式”和“适度生产模式”的形成,真正实现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第五,加快农村城市化,速度可以提高一倍以上。   

  第六,环型邻区公寓使得居民的文化水平迅速提高,特别是促进公民意识的树立。   

  第七,由于环型邻区公寓里面的居民容易沟通和开会讨论问题,民主化就可以健康发展,也就为社会稳定形成了可靠保障。   

  第八,环型邻区公寓体现了中华民族“和合”的“大同”精神和人类的普遍理想,是民族复兴的重要物质基础。

单位:北京格物创道科技发明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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